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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问你,这木惜迟究竟是谁?他何以能够逃出当年那场浩劫?”

南壑殊垂首道:“下神不知。”

太子道:“你不知?你不知,便肯豁出性命救他!”

南壑殊道:“稚子无辜,殿下易地而处,亦不忍一个刚落草的婴孩为兵刃所杀……”

太子:“够了!除了这个孩子,是否还有其他巫族血脉流落于外?”

南壑殊:“下神不知。”

太子冷笑道:“你不说也罢,本宫到底查得出来。今日看在你师尊的份上,本宫暂不揭发这孩子的身份,只是,巫族余孽尽皆囚于蛇巫山,本宫便不惊动旁人,悄悄将他送了去。”

南壑殊道:“殿下仁善,必不会这么做。”

太子咬牙道:“你真的够了……”

南壑殊:“当日巫族之战,殿下曾几度亲征。战后归来,又闭关数载,一蹶不振。后被发现私设祭灵,陛下大怒,严惩了殿下。那祭的是何人,不难猜想。法度之外,莫乎于情。殿下至情至善,当日看到泽满目疮痍,犹且不忍,怎的今日要赶尽杀绝呢!”

太子缓缓松开紧握的拳头,哼一声道:“你总有这些话。别只尽情说本宫了。倒是说说,故意将这么一个人埋伏在本宫身边,到底居心何在?”

南壑殊道:“六界之内,唯有殿下能护其周全。”

太子嗤一声笑了,“想来当日你有意令木氏接近本宫,惹得本宫对其缠绵难舍。向你讨人时,你又做出些腔调,说出那一篇话,令本宫更加心痒难耐,原来那日起,你便已开始布棋,引得本宫一步一步深陷罗网。可叹你竟肯忍痛割爱,将心爱之人双手奉与他人?你这么做,未免用心太苦,牺牲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