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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未了,苔痕赶着进来,道:“这是怎么了?”一面忙手忙脚拉开木惜迟,“木公子,天要将明了,你昨日受了委屈,怎还不快去歇歇,养养神。”

木惜迟只管拗筋瞪眼,粗喘着大气,不发一言。苔痕没法,又看看南壑殊,只见他背着手,也是蹙眉不语。

苔痕不敢离去,三个人对峙着,没顿饭工夫,晨曦已至。

苔痕心内苦不堪言。一时,有宫人来传谕,命南壑殊、木惜迟重华宫谒见。

维时木惜迟气已消了,又正值肚饿,却只是逞强,嘴上不肯说。听见重华宫宣见,立马便想到那里的肴馔美食,更加饥肠辘辘。也顾不得同南壑殊赌气,自己一溜烟先往重华宫飞奔而去。

及到了那里,又不见太子身影。就有宫人含笑禀道:“单赏公子的早膳已备下,请公子随老奴别室用膳。”

木惜迟唯听见“用膳”二字,余者也便不在意,便随了那宫人去了。片刻工夫,南壑殊也到了,被请入正堂。太子已在此久待。

南壑殊见了太子,正要展拜。只听一声断喝,道:“大胆!”

南壑殊一顿,举目看时,太子腮带怒色,身侧侍立的伯阳子正直瞪瞪瞅着自己。

南壑殊道:“下神惶恐,望殿下明示。”

那伯阳子又要威呵,被太子抬手拦下。只闻得太子冷声道:“明示?你倒要本宫明示。本宫问你,‘南山月明三更雪,晚舟不系晓梦残。’这说的可是你同那木姓侍儿?”

南壑殊闻言不答。

太子又道:“原来你就是南明,那侍儿便是木晚舟。你二人有此一段,竟胆敢瞒着本宫。”

南壑殊道:“下神并非有意隐瞒,只是此事无甚要紧,知之者甚少。故未透露。若殿下想知道,下神详尽禀告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