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页

经过海棠 怀南小山 1123 字 3个月前

自然今天也是没有,钟逾白显得更清醒了, 几乎没闭眼。

可越是这样, 越是让她心慌。是被彻底桎梏住, 失去自由的心慌。

从前不论如何,他会给她留余地。呼吸的余地也好, 抗拒的余地也好。困住她一只手, 也要给她留一只手挠痒痒。

这一晚的侵略, 严丝合缝的压制, 实在是让她片甲不留。

也是让她见到,他要是真的想困她,能将她呼吸都控制在掌心。

漆黑的眼融进黑夜, 像是要把人吞没的无垠深潭。

崭新的江景公寓很快就变得不新了, 到处都留下气息和痕迹。她被迫与它快速熟悉,四处相擦。

她总觉得他淡泊到让人看不到克制的痕迹, 直到听闻他胸膛的心跳跌破了警戒线,透支一身的汗水,才知道从前, 原来那些让她温柔、舒缓的体验, 到点休息的规则, 回味无穷的长夜,点点滴滴的平静,都是他克制的结果。

今天却见到了不一样的。

纪珍棠站在地上,整个人被他往上提了一节,需要配合他的高度,不得已踮着脚,绷紧的脚丫踩在红木地板,手扶着床头靠背。

眼前的壁画是似锦的繁花。

窗户留了一点缝,三十多层的高楼,风把罗马帘往画上撞,一同撞碎檐下吊满了千纸鹤的风铃,随他们误入风月。

实在不行,她腿麻了,膝盖一软,直直地往下塌。

钟逾白眼疾手快地伸手扶住了她的脸,稍微平衡了一下局面。

他俯身,“站不住?”

纪珍棠呼一口气,虚弱地说:“还是叔叔吗?”

钟逾白默了默,将她扶稳到床上,看她脸色:“怎么了。”

她搂住他脖子,坐环他的腰,还有心思开玩笑,睁大眼睛看他:“哎呀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哪个猛兽来了。”

钟逾白嘴角轻轻翘了一下,但他没有笑,将她往前搂紧些,沉声地说:“当你夸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