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伟森沉默地睨他。
这事儿还要从他十八岁生日说起。
当时陈伟森曾问他想要什么成人礼, 却没想到刚成年的陈景尧只是笑笑, 漫不经心说, 希望以后但凡我的事父亲您都不要插手。
父子二人之间的龃龉颇深, 陈伟森深知。他再气不过, 最终还是应下了。
如今陈景尧单手插兜, 背对着阳光,人比他高出一个头不止。说话做事也有了张狂的资本。
而距离他十八岁, 已经过去十年。
陈伟森脸色青红不接地看他,“你怎么就知道我找她麻烦了。”
听他说起向晚,陈景尧眼神更冷两分。
“家里下人多的是,你随便找个来问看看,我有没有为难她。”陈伟森睨他,见他身上戾气不减又说:“你为着她连公司都不去,别说我,你觉得有多少人能容得下她?”
陈景尧睇他,“您只要摆好自己的位置,我的事您少掺合,咱们这父子关系也就能原样维持下去。”
“你在威胁我?”
“您觉得是就是。”
陈伟森一动不动。
陈景尧再不理他,朝他微微颔首,利落转身朝院子里去。
向晚挂完电话,身体仅存的最后一丝力气也仿佛彻底被抽干,抖个不停。
她还记得向国忠和方秀英高兴地说,这两百万正好可以用来支付新房的首付,剩下的只需要再贷一点款就够了。
向晚让他们别动这笔钱,这笔钱不能拿,要他们立刻打回给她。
她的话像临时倒下的一盆冷水,浇在向国忠夫妻二人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