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荃叫她在前院稍等片刻,他去安排车辆,送她返程。
陈嘉敏中午没上桌,但她实在好奇的很,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能叫她四哥鬼迷心窍般的反骨一回。
她躲在露台后的窗帘下细细打量,心不甘情不愿地说了声:“也不怎么样嘛。”
沈初棠为了避世,用过餐就上楼躲清净来了。她躺在沙发上说:“她很漂亮。”
“我四哥见过的漂亮女人还少嘛。”
“她身上有股劲儿,不拿你哥当回事的劲儿。”沈初棠说着笑了笑,“你四哥这回,怕才是真要栽了。”
陈嘉敏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傲慢地哼了声:“我四哥才不是那么肤浅的男人呢。”
说完她又悄悄探出头去看,才发现这回院子里除了向晚,还多了一个人。
陈伟森正准备走,经过前院时就看到向晚安安静静的站在枣树前。
她抬着头,一抹阳光打在她脸上,叫她微微弯了弯眼。她就这样仰着头,眸光盯着树上光秃秃的枣子,出了神。
陈伟森走到她身边,他年过五十仍旧英俊儒雅,一张与陈景尧肖似的脸,凌厉的五官棱角却是比他柔和不少。
他说:“景尧小时候无事也总爱盯着这棵树瞧。”
向晚一愣,微微侧身,朝他颔首。
坐在那儿的一个半小时里,她大抵已经能分清他们的身份。眼前这位,应当就是陈景尧的父亲了。
陈伟森抬手,“你不用紧张,我不过是临走前还有几句话,想同你聊聊。”
向晚僵硬地抬了抬嘴角,宛如小刀割肉,一寸寸凌迟着她。
“您说。”
陈伟森:“景尧这阵子除了喝酒打牌一件正事不干,向小姐你想过是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