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是这样,反倒叫人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没那么远了。
他的情绪落在实处,虽然不曾言说,却变得丰富起来。
“你玩赛车很多年了吗?”
陈景尧转身揿灭烟,坐到她旁边,“高三。那时候压力大,朋友带着随便玩玩。”
向晚不敢苟同。
这样娴熟且不要命的玩儿法,一点也不像是随便玩玩。
向晚的手揪着大衣袖口,“那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来放纵一下吗?”
陈景尧没有放过她手上的小动作,漫不经心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心情不好才会来?”
“随便猜的。”她敛眸,将吹散的头发拢到耳后。只当停止这个话题。
陈景尧也没有接,只问她:“晚晚,刚才在车上,你是什么感觉?”
向晚沉吟片刻。
“刚开始是害怕,感觉自己要被撞碎。后来发现没有,身体被重组,又有些反骨的刺激。还挺爽的?”
“那再来一次?”他问。
“不要。”
陈景尧沉声笑,伸手抚过她的头发。
向晚被这道笑容抓住,有一瞬失神。她舔了舔干涩的唇瓣,轻声道:“陈景尧,我好渴,我们下山吧。”
“车里有水。”说着他翻开储物柜,拿了瓶矿泉水递过来,“再陪我待会儿。”
其实,离了声色犬马的欢场,他也就是个孤寂的凡人。
向晚仰头喝水,冷水滑入唇腔,不禁又觉得有些冷。
陈景尧重新将她揽到怀里,“明天我带你去号个脉,总这样畏寒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