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字还没说出口,就被白涧宗打断:“知道自己得什么绝症了吗?”

燕折更呆了。

这就是成为反派老公的代价吗?生病了都没有医生来治,还得靠自诊?

哦不,是吊在情|趣椅上自诊。

他万念俱灰:“不知道……”

白涧宗冷冷道:“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哈???”

垂死病中惊坐起,燕折不敢置信地反问:“您再说一遍?”

白涧宗不说了,只盯着他。

燕折大脑彻底宕机了。

这个夜晚为什么完全没有按照他想象的方向走?

他既没有逃到机场,也没被白涧宗刑讯逼供姜天云聊天记录的事,反而被吊在这里说自己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斯什么摩?

综什么合?

一定是还在做梦。

燕折不耻下问:“您说的这什么综合症……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你觉得呢?”白涧宗冷笑,“自己身上出了什么症状自己不知道?”

“……”

燕折真不知道。

“我说让你陪葬,你就答应!?”白涧宗阴晴不定地沉下脸色,拿起抱枕狠狠砸他,“你今天想要跑路的勇气呢!”

枕头砸在身上,跟挠痒痒似得。

燕折好半天转过弯,因为他喝醉答应陪葬,所以狗东西觉得他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你说绝症吧,好像没太大毛病。

可他得了吗!!

这不是指“在被伤害的过程中,受害人爱上加害人”的心理疾病吗!?

谁加害谁了?

燕折两眼望天花板,人是麻的。

但思绪转了个弯儿,他又懂了。

白涧宗只是挑选了一个合适的夜晚发疯而已,至于理由合不合理都不重要。

就算他不答应陪葬,白涧宗就会放过他了?

不会的,最多换一种方式折腾他。

“嗒嗒”

燕折看向墙上的闹钟,已经晚上八点了。

部分宾客会在老宅留宿,因此屋外隐约还能听见一些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