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记得从墙头下来的过程了。

好像是一个保镖搬来梯子,他颤颤巍巍爬下去,摔进了白涧宗怀里,然后被抱着从侧门回到老宅。

白涧宗已经脱下了机械外骨骼,说明宴会差不多结束了。

明明刚刚被吓到,燕折却并没有很怕白涧宗。

他本能地在怀里拱:“您不要生气。”

白涧宗冷笑:“我的未婚夫在订婚之夜想要跑路,但我不能生气?”

“能气一点点。”

燕折比划着拇指与食指,捏出一小段距离。

“……”白涧宗掐住他的腰,将人紧紧桎梏,“燕折,除非有一天你履行了交易,否则这辈子都别想掏出我的手掌心”

“就算我死,你也得陪葬!”

轮椅移动的时候,连带着他们的身体也会晃动。

燕折呆呆望着白涧宗鼻侧一直摇晃的黑痣,感觉很诱人,根本没仔细听在说什么。

“好哦……杀我的时候,您能温柔点吗?”

“……”

每每路过路灯下,鼻侧的黑痣就会浮现,但步入夜色时,又会隐去。

燕折撑起身体,经不住诱惑,弓着白皙的脖颈一口咬下去。

轮椅倏地停下,身后的保镖们目不斜视。

白涧宗握紧扶手,语气森然道:“撒嘴!”

燕折乖乖撒嘴,留下一圈浅浅的牙印。

他一向听话。

“您可以生气,但是不要生我的气。”

然后他捧起白涧宗的脸,顶着满脸红晕,认认真真地说:“阿折有什么错呢?只是世界那么大,想去看看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来捏来捏,迟到52个红包,最近睡眠质量有点太差了,总是睡不好,耽搁码子了,对不起大家。

第43章 动私刑

他有什么错呢?要经历这一切。

迷迷糊糊的颠簸里,燕折的潜意识一直在质问自己。

可自己又经历过什么?

他想不起来,便无法为过去寻得公正的结果。

意识在温暖的怀抱里一点点沉沦,他听到白老太太的声音:“小折醉了?”

白涧宗嗯了声。

好丢脸啊。

燕折缩头乌龟地把自己埋起来,好像这样就不被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