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两手的泡沫糊在淳于湜的胸口,抿着唇认真地上下左右涂着泡沫。专心致志的模样,好像是在做什么难度特别大的工作。

他力道轻,落在身上像是片轻飘飘的羽,搔的淳于湜从皮上一直痒到了心尖。

尤其是到腰腹时,柔软的指腹裹着滑溜溜的浴液顺着腹肌的轮廓游走,那轻柔的动作像是抚摸易碎的瓷器。

淳于湜半阖着眼仰着头,双颊飞起两团不知是热水烫出来的还是被安戈勾出来的红晕。

笑意都憋在喉间,带着胸膛一下又一下地起伏,自然也就将呼吸带得重了起来。

安戈以为自己弄疼了淳于湜,吓得手上又放轻了力道,“我力气大弄疼你了?那我再轻点,你看现在行不?”

如果说刚才还是整只小爪子全部贴在肉上,现在就成了五个指腹挨着一小块的皮肉,说不上是摸还是挠了。

凤眸的眼尾泛着绯红,淳于湜狠狠吸了口气,在那只小爪子要不规矩地越界时,一把握住细瘦的手腕将那只爪子又重新拉回到了胸口上。

抓着那只爪子在胸口胡乱抹了一气之后,淳于湜先发制人,握住安戈的腰将湿淋淋的小人拎出了浴缸放好,然后自己站了起来,拿过花洒几下冲干净了泡沫。

安戈看傻了眼,目光直勾勾地落在了淳于湜的身上,被热气熏得有些晕的小脑袋歪了一下,迷迷糊糊地想这一步计划也完美完成了吧。

淳于湜跨出浴缸就看到安戈歪着头,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熏红的小脸上挂着抹傻乎乎的笑。

他看着安戈身上还套着湿漉漉的衣服,眉心一紧,不知道叹了今天第多少个气,来到安戈身边,趁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把他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脱了下来,然后塞到了花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