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将手里的这些洗发水抹在了淳于湜的头顶,又回身压了四五泵才觉得够用。

安戈一股脑地将手心中多的顺着指缝往下流的洗发水全糊到了淳于湜的头上,瞬间的凉意激地淳于湜差点从水里面跳起来。

不过没等他跳起来,洗发水就顺着额头流过了眼睛,又路过颧骨一路向下到了下颌,淡绿的痕迹像是特意画上去的泪痕妆一样。

这回淳于湜不敢睁开眼睛了,怕顺脸淌的洗发水进了眼睛中。

“宝贝,洗发水你是不是挤得太多了啊?”淳于湜记得他浴室里的洗发水是后勤部的人怕他头发长嫌弃洗头发麻烦,特意放的浓缩型的洗发水。

平时他都是压两泵的,可刚才他好像听安戈压了五六次了。

“没有啊,怎么会呢?不多不少,正好呢。”安戈眼看着泡沫越来越多,还嘴硬地说没有。

淳于湜将信将疑地“嗯”了一声,想抬手摸一下头,忽然就感觉头顶一烫,微哑的尖叫脱口而出。

“啊!是太烫了吗?我调一下啊。”安戈被淳于湜的叫声吓了一跳,手中花洒一挑,热水喷到了天花板上,细小的水珠漱漱而下,像是下了一场小雨。

安戈身上的囚服被从天花板下的小雨淋湿了,他匆忙地抹了把脸,手忙脚乱地将开关调到了冷水的一面,也没试水温就往淳于湜满是泡沫的头上淋。

冰冷的冷水淋的淳于湜打了个哆嗦,听到安戈问他这回水温可以吗的时候,还笑着应了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