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掐着安戈腋下的手贴在了单薄的背上,轻轻地珍惜地将看呆了的安戈拢进怀中,温柔地拍抚。

“怎么一头的汗?目光都直了?是做噩梦了吗?安安,我不是说了嘛,不要怕,你醒了我还在的。”

“我以为你不会在的。”安戈头抵在淳于湜的肩膀上,白檀的香味挤走了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间,让他安心地垂下了眼睑。

“怎么会?答应过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的。”淳于湜柔声地哄,放在安戈背后的手克制地收拢,冷白的手背上却绷紧出了树形的筋脉。

眼睑半垂,挡住了微微放大的瞳孔,和眼底带着几分疯魔的满足。

他想着刚刚那双倒映出了万千星辰,却要比星辰更美的眼眸,心中发出一声喟叹。

也许,珀尔说的强取豪夺才是对的。

抱过一会儿,淳于湜便松开手将安戈放回柔软的被子堡垒中。

他怕自己再放纵下去,会做出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又会将胆小的猫崽子吓跑了。

“对了安安,下午时医生找过我谈了一下你的伤情。”淳于湜眉宇间笼上一点轻愁,让安戈也不禁跟着紧张了起来。

“医生怎么说?是不是可以回去啦?”

“不行的,安安。”淳于湜眉心蹙起道浅痕,叹了口气,“医生说你伤到了内脏,需要静养,要在这里住一周才可以离开。”

“一周?!”安戈猫眼一垂,惨兮兮地看淳于湜,哀哀地说:“不要吧,我最讨厌医院了,味道难闻死了。淳于湜,我没觉得哪里有问题啊,你偷偷带我走,好不好啊?”

睫羽轻眨,一抹精光一闪即逝。淳于湜复又睁开眼,神情中多了不赞同。

“安安乖,要听医生的话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