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湜站起来,将挂在身上的太攀蛇取了下来挂在神情懵怔的珀尔脖子上,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珀尔,真正的爱是两情相悦,是尊重理解,是体贴爱护。哎,你自己好好理解一下吧。”

“???”珀尔目瞪口呆地与爬到自己怀中盘成了蛇饼懒洋洋眯着眼睛的蛇对视着,心想,他家上司不会是被掉包了吧?

——

[他在那里!快抓住他!]

这是哪里?是谁在说话?

安戈无措地站在一片黑暗中,眉心拧成了个小疙瘩,恐惧与惊惶攫住了他全部的神经。

[麻溜地按住他的手脚,不要让他跑了!]

[嘿嘿,小玩意长得可真漂亮!老子要稀罕死了!]

[桀桀桀,你们说他哭起来是不是更带劲啊!]

他心口一紧,脑中有个声音不停地催促他快逃!不要被抓住!快点逃!

安戈抬腿想跑,但是脚才抬离了地面,浓墨一样的黑转眼就变得粘稠,它们变成细长扭曲的手抓着他的脚腕按回了黑暗中。

不仅如此,它们缠在他的腿上,蜿蜒爬行到腰间腹部,扭曲变形的手向着胸口跃跃欲试。

它们桀桀狞笑着,用怪异地音调说着恶心的话,它们用力地将他拖进黑暗中。

窒息的憋闷感让安戈瓷白的脸涨的通红发紫,他不停地挥舞着手臂,游泳一样向上挣扎,但浓稠黏腻的黑暗还是一点一点将他淹没。

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