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怒目而视,那些人不怒反笑:“你以为你还是什么旧主神或者心理医生?还装什么清高?”

日后无期徒刑,生存环境与艰苦程度,似乎尽在不言中。

在最爱的人眼前如此屈辱,秦川内心煎熬,更为痛苦是他被带上囚车时临走前回头望了周寄疆最后一眼。

他想说:“刚才我不是故意算计你,我只是,真的想用我的死亡换来你释然。”

只要周寄疆放下心结能够高兴就好了,他的命完全一文不值。

他回头殷切望去。

却只见黑发男人后背瘦削,背对着他站着。

另一个俊美苍白男人摸了摸他脑袋,又拧眉问他:“疼不疼?”

周寄疆恍惚抬眸,摸了摸脖子。

他不是会喊疼那种人,如果没人看见没人问,他一个人忍忍就好了。

偏偏沈清时问了。

他下意识想说没事。只是他抬眸望见沈清时眼里,还是忍不住说:“疼。”

疼死了,为什么每一次都那么疼?!

沈清时一怔,神情更温柔,他俯身,小心翼翼亲了亲他脖颈新鲜勒痕。

周寄疆听见他郑重其事保证,说:“没关系,以后都不会疼了。”

以后都不会疼了,因为一切都结束了。

以后他还会做医生,做喜欢的医学研究,身边有人会护着他,在脆弱时刻心疼问他:“疼不疼?”

久违平静就像是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