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些乱七八糟病就放在一边,以后再说,我是想表达我进主神公司也目的不纯……”沈清时盯着面前人,神色不明。

周寂疆也飞快为他补上话头:“你是想坦然告诉我,你与我一样都是用‘变态’身份进小世界,你也不是什么善茬?”

“这不一样,我是故意要利用主神公司治疗我那些阴暗,而你……”沈清时说不上来了,他总觉得周寂疆是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呢?

人类是奇异的动物,哪怕建立文明秩序,也会有冷酷残忍的一面。沈清看得出衣冠禽兽,也看得出豺狼豹虎,甚至周寂疆有时在他眼里也无所遁形。

而人类有丑陋一面,同时也最崇高。他们惜命,身处困境也不愿寻死觅活,有时候却愿意为了大局毁灭自己。

例如周寂疆在末日艰苦环境下跌跌撞撞活着,在了解自己身处一个被抛弃的世界里,仍然愿意为了保住末日小世界而单枪匹马制造丧尸。

“而我是被迫的。”而周寂疆却理解错了。

沈清时一怔,抿唇笑了,其实这样也好,他也不必以情动人又催人泪下了。

“所以周周准备怎么报复呢?”他对待周寂疆时声音都压低了,在别人面前或散漫或冷漠,在周寂疆面前失去了距离感,散漫中带着欢欣温柔。

手指也搭在周寂疆脊背,简直是想将人全身的每一根肋条和骨头都摸清了。

然而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个下意识动作。真正喜爱一个人,哪怕不说,喜欢也会从身上某个角落跑出来。

周寂疆总觉得沈清时这语气哄孩子似的,好像他说一句报复,沈清时就要说一句“天凉王破”。

最主要是荒谬确实能够得到合理化,沈清时还真有能力让主神公司破产。

失业人员周寂疆忍不住想起马克思《资本论》里一句话:

资本来到世间,就是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

万恶的有钱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