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寄疆也想起来他嫌租房麻烦,暂住在这位医生挚友家里。

他旧时还傻傻觉得挚友贴心,却不想这是另类监视,为了更好观察改造变态项目的实验对象。那些好在遭受背叛之后,都成了悬在头顶的剑。

“我还有事。”他抿唇,“不回来了。”

“今日是你生日。”那边放缓了声音,“真的不回来吗?”

周寂疆其实没有生日,他生下来就是孤儿,末日里哥哥一开始会给他过,后来哥哥被人吃了,他就再也不过生日了。

一个人的生日,其实真没什么意思。

后来这位医生挚友盯了他片刻,笑着说:“我过生日也没人给我庆祝,不如你跟我一起过吧,两个人一起过生日,那就有意思多了。”

后来他们果然度过了很多个很多个生日。

只是今年以及以后都不可能了。

周寂疆想起以前难免失神,还未反应过来之时,电话那头在提出问题却不见反应后也发觉几分端倪:“周周你在哪里啊?”

这句话太生硬干涩,颇有咄咄逼人之势。许是对方自己都咀嚼出不对劲来,很快圆场——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很晚了,你在一个人在外面也没人说话……”

此话不出还好,劳斯莱斯里坐着旁边那个以及车外杵着那个,眼神冷漠,却是笑出声来。

“没关系,有我与周周逗乐。”

“无妨,周周有我。”

江家人都是一个比一个人精,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对上各自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