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翻来覆去念叨了十多年,更别提这两三年江家继承人手段愈发狠辣,更让那些长辈忧心忡忡。

也正是因那些年有意无意听了那些个话,此刻,江听潮怎么也没想到这位嫡系沈大少爷忍了洁癖,竟然会让人随意上车。

思及此人秉性,他难免心乱如麻。

第一反应是让周寄疆赶紧过来,别给人玩了。

半晌,他挤出句:“江大少爷,君子不夺人所爱。”

沈清时在商界摸爬滚打锻炼出了一颗好心脏,他波澜不惊,似笑非笑:“你喜爱周周是你的事情,周周也并非你掌中之物,何来夺人所爱之说?”

“说来,于江家二十几载,首次担这‘君子’二字,我倒是觉得稀奇。”沈清时挑眉。

你来我往,剑拔弩张,蓄势待发。

周寄疆:“……”

他没忘记来这里初衷是要询问有关于旧主神事情,下意识要回转过头说些什么。

“如果可以,和你一直在一起——”电话铃声却比他更快打破这气氛。

电话铃声是一首小众歌曲,是周寄疆那位医生挚友给他选的,说来,似乎还是首情歌。他每次要换,那位医生挚友都会变着法儿改回来。

物是人非,他心绪复杂,低头看了眼来电显示,竟是失手接了。

“周周,怎么还没回家?”那边低低喊他,亲亲密密。

周寄疆不消抬头,便知晓那头顶满灌压迫感是从何而来。

暗潮涌动,气势汹汹,皆化作齑粉。

他们奇迹般将攻击性,一致留给了电话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