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沈清时睨他一眼,道:“放心,留着我还有用。”

周寄疆额头又开始崩青筋了,不厌其烦搬出这套说法:“我们是兄弟。”

“别装傻了,你早就知道,兄弟会在你喝醉后扑倒你,亲吻你,啃咬你脖子,你不知道我忍了多少年,身体多想要你吗?”

周寄疆:“你别这样……”

倒也不必如此直白。

沈清时好像破罐破摔了,说话一个比一个劲爆,难以让周寄疆接受。

周寄疆脸很红:“我不跑,你,你先放手。”

他活了如此多年岁,要是有小说写他,描述词肯定都是淡淡一笑,淡淡说话,淡淡望去,就是说人淡如菊了。

要是遇见旁人也就算了,结果他偏偏遇见沈清时,第一次体验到何为绝望何为社死。

周寄疆拒绝不了他。

对了,到底是怎么针锋相对,怎么到了这种地步?

他企图从针锋相对源头,解决现如今进退两难场面:“其实我真没有始乱终弃、过河拆桥,我让你放手,只是我觉得……”他又说不出口了。

你这么熟练是不是有过别人?

周寄疆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以夫君拈酸吃醋还别别扭扭的角度?

他觉得说出口,沈清时真的会把他摁在浅草堆里就地正法。

何况周寄疆心乱如麻,方才那一霎怒意很有可能并非出自于情意,他只是、只是在欲望交织缠绕之下放纵了自己,猪油蒙了心,鬼使神差才会那样介意沈清时到底有没有别人。

周寄疆是这么觉得,并且逻辑自洽,给自己催眠成功。

只是他不知道在他出神时他不小心把真心想法说出来了。

对方明显怔了一下。

攥住他脖颈跟握住他命脉,那两只手一上一下松开了。

这诡异糟糕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