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寂疆道借过,几个贵女连忙将挡严严实实帘子给让开来,他顺势俯身掀开帘子,下了轿子。

沈清时在马背上朝他伸出手。

待周寂疆左脚一蹬跨上了马背,他不轻不重道,“这些都是名门闺秀。切勿顽劣。”

又一面跟贵女说了:“他嘴里疯疯傻傻惯了,你们别睬他。方才如有冒犯,抱歉。”

“没有,没有。”贵女连忙道。

沈清时心下觉得不过一句话罢了,倒也听劝,实打实跟着道了声“对不住”,又笑起来说:“我如今偷偷返回来,骑马带周丞相去了,姊妹们马车里坐着,记得帮我掩饰。回头,我给姊妹你们猎回几只毛发上乘的野兔,养着玩儿。”

周寂疆垂眸,看见那些贵女隔着纱窗也遮不住欢喜雀跃,被逗着嫣然一笑。

他并不意外,沈清时当年在云梦山就惯会哄人欢心,一声声姊妹,甜言蜜语把人砸得头晕目眩,从而偏爱于他。

说来也奇怪,她们对沈清时好,倒也无关情爱。

想着,周寂疆发现沈清时那里进度已经变成过些日子去贵女们府上为她们调蔻丹了。

别家男子忌讳酒色之名,怕沾染脂粉钗环,沈清时总是很坦诚洒脱,变着法儿给她们带胭脂水粉,夸姑娘们美若天仙。

说起这个,云梦山山主每每规谏沈清时不成,还下令用竹板打过他几回,无奈怎么也改不掉这毛病。

沈清时就是这样的人。

这边,贵女们喜笑颜开答应了为他遮掩。

两方都是高高兴兴分开了。

周寂疆腿伤坐不住,被沈清时拽着手牵引至腰身,揽住了。

本来周寂疆欲躲。

镶金的白玉马鞭一挥舞,矫马腾跃劲风之中,鸣镝声萧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