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时回头,还未回过神来,就看周寄疆听异常冷静说:“我知道你有苦衷。”

周寄疆是背着谢池春说话,说话时很平静,后背很薄,却在寒风里一点儿也不瑟缩,而是挺拔,如雪松。

谢池春看不见他说话。

可沈清时瞧见了。

周寄疆唇瓣微动,开口却没有发出声音,他下一句话是:“我希望你能克服心理障碍,有一日,跟我解释清楚。”

周寄疆了解沈清时。当年不救他必然有原因。

至于为什么不说,周寄疆不知道。

他只知道,有些误会他不想牵扯不清,到最后俗气来一个沈清时为他付出多少的结局,他后悔而感动至极。

有嘴,那就直接说清楚。那是最好的。

“……”

沈清时站在远处廊下望着他们时,谢池春走过来不容置喙攥住周寄疆的手,他其实可以很用力很用力拖拽着周寄疆,但是他不敢。

周寄疆那条伤腿半夜里经常疼,一走路也疼,要是绊疼了,肯定又整宿整宿睡不好觉。

谢池春只能牵着他,右手搭在他单薄肩膀,扶住他走。

他们一路都没有说话。

周寄疆是无话可说。

谢池春是恍惚。没人知道,周寄疆眼角泛红,他那刻满脑子画面,都是梦里周寄疆活生生站在面前,对他说。

“谢池春,我疼,我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