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用这种眼神注视过鹿孤舟,连周周也没有,或许周周活着也会用这种眼神看他,可周周已经死了。

现在用这种眼神注视着鹿孤舟的人,是眼前这个年轻男人常忆南。

“就因为我无法割舍我死去的挚爱,你用这种眼神看我?”鹿孤舟皱眉。

周寂疆说:“不是。”

鹿孤舟没听,他分明就是那样认为了。

周寂疆哑然,索性也不辩解,他现在跟鹿孤舟话赶着话,一句话针尖对麦芒,彼此都对着对方有一股气,而且都想发泄出来。

对于他们,言语现在就是一把刀,是用来刺伤对方的工具。

刀嘛,越锋利越好。

周寂疆没有说过这种话,可是他耐心告急,难以忍耐:“我昨晚问你能不能割舍你那样死去的挚爱,你给我的回复是什么?”

鹿孤舟陡然沉默下来,这是一种认输的信号,一般人也就情商高一点给他这个台阶,结束争吵了。

周寂疆非要究根到底,他皱眉,催促:“我知道你不是哑巴,三个数,不说话我就走了。”

“1——”

沉默。

“2——”

还是沉默。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