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问这个?不吉利。”柳新绿声音不悦。

周寂疆缓慢走在一个城市的街道,感受着属于这个地方的夏季烈阳,说着,他忽而停了下来。

他身上有股沉静温和,散不去朦胧雾气感,神秘,宛如与这三千繁华世界抽离,难以控制。

路人总觉得这高个子莫名有种吸引人的气质,但说不出来哪里,便又悄悄多看了两眼。

多看几眼后,那被偷看者还没怎么样了,身后有个黑色衬衫戴着口罩帽子的身高宽肩俊美男人便已皱了眉,凤眼冷漠,警告:“别看他。”

路人被莫名其妙甩了臭脸子,骂了句:“你有病吧?”就快步离开了,生怕沾上精神病。

背后一切,周寄疆似知道又似不知,他垂下眼眸,站在一处交通拥挤的马路口,只是认真跟人打着电话。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死了。”周寂疆扯了下嘴角,“死得很惨,蜷缩在阴暗的地下室,腐烂生蛆,三年无人知晓。”

后半句他压低声音,轻到那些马路车辆发出的一声喇叭声都能随意盖过。

可这句话还是清晰入了电话那耳,身后人潮拥挤,那个黑色衬衫的俊美高大男人坚定而直白朝他而来的脚步一顿,禁不住踉跄。

他似乎知道了,周寄疆为什么车祸苏醒后那样怕他,是因为意外在死亡线上走了一圈,梦境跟前世接轨了?

那么周寄疆梦里还有多少以前的事情……

他还会不会继续想起来,想起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