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鸦?”周寂疆淡淡而温柔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柳新绿恍然回神。

周寂疆这种类似于你很好但我必须辜负你的语气更让柳新绿感到心慌,他摇摇头,也不管对面能不能看见,只转开话题勉强笑着说:“其实我也并不想要你知道你跟那位谢先生以前的事情,我撕碎了照片。”

难怪,周寂疆看到照片有撕碎又拼凑起来胶水的痕迹。

男人气冲冲撕碎又委屈巴巴拼回那张他跟别人的亲密照片……

这画面让周寂疆忍不住轻笑了声。

“你还笑!”柳新绿见他笑了,这才宽下心,主动提起那种照片的内情,“我能不能问一下,关于那张照片为什么会存在……你还有没有记忆?”

周寂疆沉默了下,避而不答,只说,“我不喜欢他。”

柳新绿敏感察觉到什么,周寂疆似乎有意回避,难道……

不过他没有刨根问底这种毛病。

“何况不管未来还是将来,”柳新绿说 :“只要你不喜欢他,就足够了。”

这句话的分量太重了。

周寄疆略微出神几秒,忽而,他目光停滞,听到背后隐约脚步声。脚步声缓慢极轻,如一只闲庭信步的猫,正试探着,贴近。

“寒鸦,我想问你,”周寂疆沉默半晌,轻轻唤他,声音似抖,但要是柳新绿在场就会发现他眼神极为冷静,“有一天我死了……你会习惯没有我的日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