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周寂疆有点被对面人态度惊到了。

柳新绿眼神很快清明,他摇摇头,强作镇定,“没什么,被气到了而已。”

顿了顿,他说:“谢庭寒那人是个疯的,最近他说什么,别信,好吗?”

他这样认真,周寂疆似乎说不好都不行了。

柳新绿察觉周寂疆情绪,低声细语安抚:“我们这么多年,你相信我还是相信他?”

“当然是你。”周寂疆毫不犹豫。一个陪伴多年的挚友跟一个完全忘却的人,怎么看都知道怎么选吧?

“嗯。”柳新绿低眸,避开那浅淡溢满信赖的眸光。

那就足够了。

他愿意当个卑劣的禽兽,瞒着周寂疆一辈子。

然后等他回头,等待那个可能性

——

在此期间。

他只能在送周寂疆去机场那天,盯着那清瘦背影,然后在男人转身那瞬间悄无声息伸手,将东西塞进那截白腻脖颈。

“嘶。”周寂疆瑟缩一瞬,转头,边解开衬衫扣子,边捏出那东西,是冰凉贴,这冰凉贴好像稍微不一样,很厚。

他低头捏着,又笑了,“好冰……你怎么老是搞偷袭?”

烈阳高照,柳新绿扶着行李箱,西装革履,身高腿长,看起来干净利落又阳光帅气。

他在人群里扎眼又夺目,无数人悄悄把视线投去。

可柳新绿只紧紧盯着俊秀男人重获光明一刹那的那精致锁骨,又意味不明道:“可能因为我是禽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