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就是如此。

可当周寄疆握住手机找出那个联系人,小心翼翼播出那个电话时,接通那瞬间,他呼吸急促。

好像误吃了粘合剂,他唇瓣翕动,最终没说出什么话来。

那头也沉默着,好似等待着他的声音。

一时间,只剩蝉声哄闹。

最后电话那头说话了,嗓音低沉,如夏日薄冰,令他滚烫的血液都凉了下来。

“谁?”

“……”虽然早已预料到会是这个结果,周寄疆心里还是刺痛了一下,他想着他在谢庭寒心目中不是哥哥身份,至少也是个玩意儿?

接下来的话出口显得格外艰涩,他紧紧咬着口腔内壁,用疼痛麻痹了神经,说:“我是周寄疆。”

他说他会去生日宴,想说些事情。

谢庭寒漫不经心,用玩味的声音说:“我以为你一辈子也不会再参加我的生日宴。”

上一次,穿着校服的青涩少年满身狼狈,在雨夜里拖着自行车赶来,衣服湿漉漉又沾着泥沙,摔断了右腿,茫然望着客厅里恣意纵欢的他们。

周寄疆唯一一次反叛,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

再然后,以惨痛结果,回归。

“……”

这样一想,他好像从来都是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