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对着那个监控里的人,那个穿着红色运动套装,张扬像是赤色小狐狸的莫名有几分眼熟的男人。

好像整个人松懈了防备,周寄疆笑弯了眼,任由那男人的手臂搭在肩头,甚至任由那男人脑袋脸颊凑过去与他紧紧贴在一处。

谢庭寒这一刻才明白,原来周寄疆的世界也可以没有他。

可为什么?

明明就要官宣恋情了,周寄疆为什么要跟那个恶心男人走?

谢庭寒攥紧拳,不受控制砸向屏幕里那个恶心男人的脸,瞬间屏幕有蜘蛛网裂开。

而掌心银质方牌的尖锐边角划破了男人那些被玻璃划伤刚好的痂,有血珠顺着他纤细又白如玉的指节滑落在地。

护士下意识吓得尖叫一声。

看着就吓人,何况谢庭寒可是要弹琴玩音乐的人,手伤了,不就砸了一半饭碗?

“你的手……”

可谢庭寒似对自己身体满不在乎,他被护士提醒,好像这才反应过来他做了什么,手一颤,东西也就脱手跌落在地。他愣愣低头,忽而动作慌乱下来。

护士退后一步,慌乱看着那个不屑一顾的顶流歌手疯了一样满地找东西。

终于,谢庭寒俯下身,不顾掌心细碎伤口,胡乱拿衣角擦了擦血,然后小心翼翼把跌落在地的那段红绳,视若珍宝拾起。

那红绳,廉价牌子,对于谢庭寒这样的人,明明不值钱。

——

周寄疆出了院坐上车,不多久,天际边滚来了团团乌云,像雾似的雨渐渐变得汹涌,雨滴嗒滴嗒地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