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受了伤,活动不便,赏南洗澡的时间比平时长了一倍。

他拉开洗手间的门时,正好听见童喜在客厅大喊,“你怎么又用我身体?难怪我吃了饭跟没吃一样!”

赏南站在客厅里,看见童喜正站在玄关处捶墙,手里拎着药店的塑料袋。

看见赏南,他停下动作,拎着药走过来,“江鲫去买的,我都不知道你受伤了,我真该死啊。”

“不过他是花我的钱买的,四舍五入就是我买的。”童喜把手里的药塞到赏南怀里,还没等赏南搂住,他又拿了回去,“你自己能上不?我帮你算了。”同性之间也没太多讲究。

赏南直接把t恤从头上扒了下来,背对着童喜,“轻点。”

“我靠,怎么打成这样?江鲫真该把他们都给狠狠啃一遍。”童喜暂时忘了满嘴是血的恶心。

童喜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就一个字都没再说,一点儿声音都没发出。

可能是因为屋子里的冷气打得很足,童喜的手很凉,沾着药油按在皮肤上的时候,凉得赏南一个激灵。

”医生说要使劲揉才好得快。”童喜低声说。

赏南疼得头皮发麻,一时间也没分心去分辨童喜的嗓音正常与否,他手臂撑着墙,额头贴着手臂,疼出了一脑门的汗,“喜仔你能轻点吗?”

童喜没做声,手下力道却轻了许多。

“谁知道你软成这样嘛。”

身后的人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么,赏南的脑子正在嗡嗡叫,就没听清,“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