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山,不得放肆,回来!”沈在清低喝。

暮归山并未退让,盯着陈长老,目色如刀。

知他不敢怎样,陈长老泰然自若:“掌门真人,两条路,要么寻回凌波珠,戴罪立功;要么你即刻退位,另择贤人。”

言及此,陈长老手上突然一用力,扯开沈凌波耳后的一大丛乌发,露出那只有鲛人族才会有的粉红色细腮。

后者吃痛,一瞬间嚎哭声暴涨,撕心裂肺,听之者无不悯然。

陈长老如若不闻,将她高举示众,厉声道:“想我苍穹煌煌第一大派,怎可毁于鲛人奴手中!”

“哪里来的鲛人奴,谁说鲛人一定要为奴?”

忽然,一道霜寒嗓音插了进来,殿前诸人纷纷回头。

“陈长老,火脉躁动,山下民不聊生,现下当以苍生为先,共度患难,并非议论谁做掌门谁不做的时候,晚辈恳请您,先放了沈姑娘,晚辈愿以礼相待。”

江岁寒执玉山倾,端正行礼,态度不矜不伐。

见是他,陈长老眼角微眯,将沈凌波挟制得更紧了些:“藏雪圣君,你误会了,老朽并不会对沈姑娘做什么,只是对沈掌门能否寻回凌波珠一事,暂存疑惑,若是——啊,你竟敢?!”

陈长老一声痛呼,右手手腕已破了道寸余长的口子,血如泉涌。

一抹白影轻闪,众人都没看清楚怎么回事,江岁寒已夺过沈凌波,转身回到原地。

他安抚着怀中惊慌失措的女孩,声线滴水成冰:“陈长老,晚辈方才已经说过了,放人,以礼相待,一切好说,不放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