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祸,皆是由那鲛人毒妇所致,她偷盗凌波珠,毁我苍穹千年根基,罪无可恕。掌门真人,在你寻回凌波珠之前,就请令爱在老朽这里暂待一阵吧。”

一身着厚重长老道袍的修士,神态冷漠,挟着沈凌波,不让她回到父亲身边。

沈凌波朝殿前的人伸出一只小手,脸涨得通红,哭泣不止:“爹爹,爹爹!我要爹爹!”

见女儿受苦,沈在清下意识地向前挪了一步,可一步之后,就强迫着自己不再越界。

他脸色惨白:“陈长老,凌波珠失窃,是我这个掌门失职,任何罪责我都承担,绝无怨言,只是稚子无辜,还望你垂怜。”

陈长老淡淡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一个混血的小鲛奴,何来稚子无辜。”

沈在清闻言,双手攥紧,一言难发。

眼前这位陈长老,是已故掌门凌霄的旁系师叔,于门派而言,无异是硕果仅存的宝塔尖,平日里受尽尊崇,虽深居简出,门中弟子却没有一个敢对其不敬。

一群不服他的长老,在这个节骨眼上,拥戴着这位老人家出山,打的什么主意,其心可诛。

这帮人一心逼他退位,甚至不惜拿女儿的生死来威胁,沈凌波自幼娇生惯养,哪里遭受过这种苛待,更不提母亲新丧,正是伤心欲绝的时候。

“爹爹,这老头好坏,他抓得我好疼,我不想和他待在一起!”

“爹爹,我娘呢,她为什么不来看我,她去哪里了……”

小女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几句话像是要把她父亲的心掏出来,扯碎扔在地上。

“凌……波。”沈在清咬紧牙,眼尾微微泛红。

旁边铿一声剑出鞘,暮归山面容冷峻,踏前两步:“陈长老,我敬您是前辈长者,不与您动手,若再苦苦相逼,莫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