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绕到他身后,冷不丁以二指在他腰间轻弹了一下,看他应声一个趔趄,摇头:“小寒,刀的杀伐气太重了,不适合你,你应当走更偏君子气的剑路,来,听话,把刀放下,换把剑去。”

“……为什么不许我跟着你学刀法?”

“本命兵刃因人而异,你经脉清正纯澈,与生而杀戮的刀灵不契合,初时还好,越往后练,会越艰难。”

“不对,先生,你总说刀杀伐气重,可你使得那样好,我也没见过你杀人呀!”

“太平盛世,好端端的为何要杀人?我记得与你讲过,所谓的刀行杀戮,前提是抱着一颗守护之心,光杀戮而不守护,走不长远。”

“哦。”

江岁寒听不懂他这大道理,磨蹭着走到兵器架前,不情不愿地换了剑,途中,目光时不时地戳在男子带回来的油纸包上。

“怎么,嘴馋了?”后者把油纸包放到桌上,朝他招招手,“行了,你没看错,就是九芝斋的桂花糕,午饭还有一会儿,先过来吃点,别饿着。”

“不吃。”江岁寒饿得前胸贴后背,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在练功,不练满三个时辰不行,休想拿食物诱惑我。”

“哦?我出去买了趟菜,我家小寒就这么出息了?”男子笑了,唇边的弧度藏着点戏谑,气定神闲地走过来,手一抄,变出一只小小的沙漏,弯腰往他脚边的地面一叩,“练吧,但凡有一点走神,这监功沙漏就会停止,少一分钟,这个月的桂花糕就没有了。”

他说完,拾起一块香甜的糖糕,挑挑眉,炫耀似的地咬了一口。

……

这是谁,是我和,阿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