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洛闻言,蓦地一皱眉,可下一句,却听他说:“太危险了,你一个还未结丹的孩子,打不过这些穷凶极恶之徒,下回若是再发现类似事情,告诉为师,为师与你一起。”

“呃。”萧洛实打实地噎了一下,抬眼,难以置信地望着他,“师尊,你觉得……我做得对?”

“对啊,为什么不对,鲛人也是人,就算修真界把它们归为妖物,然妖物若是没杀人没放火,好好地活着,凭什么被这么对待?”江岁寒视线一扫,落在他鲜血长流的左手腕上,“阿洛,你伤得不轻,得先处理一下——”

话未说完,就听刺啦一声裂帛,萧洛已经撕下了一片袍角,单膝跪下,把受伤的手臂放在膝头,嘴里咬着布料一端,手里拿着另一端,一层一层当纱布裹了起来。

如此粗糙的伤口包扎法,江岁寒长这么大头回见,睁着眼不知该怎么劝阻才好,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以己度人,他自小娇养,忍不得疼,若是受了同等程度的伤,指不定要闹成什么样呢。

显然,萧洛与他完全相反,面不改色地处理完伤口,透过层层布料,还能看见伤处崩裂慢慢洇出来的血渍。

少年浑然不觉,抬头道:“师尊,包扎好了。”

“……”江岁寒唇线发紧,不大忍心地偷眼觑着他。

萧洛懂他意思,知趣地把伤手往背后藏了藏,笑道:“师尊,你怎么会变成小白鸟跟着我一起呢?”

“咳。”这茬不提还好,提了实在丢人,江岁寒掩唇轻咳一声,欲盖弥彰,“为师,为师就是觉得你不应该是随便打伤同门之人,背后应该有难言之隐,问你也不说,只好悄悄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