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挂面”仰天大笑一阵,打破了沉默:“哈哈哈哈哈哈……这肥鸟真出息了啊,不光会变乌龟人参,居然还会变人吓人了哈!”

俗话说,狼来了一次就好,若是三番二次了,大家就当是笑话了。

这不,这群混球没一个信他的,不光不信,还一个个笑得肚子都疼——“不是,这肥鸟依样画葫芦,画得还挺像?那眉那眼那身段儿,真跟圣君他老人家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哈哈不错,就连生气时候冷若冰霜的态度,都学得惟妙惟肖,如果门派里有个变形术大比,肥鸟绝对能拔了头筹去!”“对对对,就是那个调调,跟男人不回家的晚娘怨妇一样,拿捏得好,很好,特别好!”

“……”叔可忍,嫂不可忍,江岁寒牙紧了。

下一瞬,澎湃的大乘期灵压扑天而至,打得一群没心没肺的家伙七零八落,吐血的吐血,昏迷的昏迷,只有“挂面”还能勉强清醒,靠在洞壁上,扶着剑,眼珠发颤:“你你你,竟然真的是藏雪圣君?!”

“本座几时说过不是?”江岁寒横他一眼,懒得再理,一拂袖,飘忽的灵压推过去,直接打晕,他转身,面向站在角落里,傻愣愣看着自己的徒弟。

“阿洛,没事了。”江岁寒宽慰地一笑,见对方还是魂不守舍的样子,柔声说,“有为师在,谁都欺负不了你。”

萧洛着魔似的,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了好久,终于咽喉轻轻一动,低下头。

“多谢师尊。”

“嗯。”江岁寒走近了,激励性地拍了拍他肩头,“阿洛,你孤身入虎穴救鲛人,很勇敢,做得很好,下回不要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