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寒心里一阵难过,不知这感情是原主的,还是自己的,他叹了口气,轻声道:“多谢师兄提醒,我记着了,这些年确实对不住徒弟,往后定会好好补偿,所以,萧洛现在何处?”

“萧洛?”奚凌望着他,猎豹一般,危险地眯着眼,欲言又止。

江岁寒笑道:“四师兄,你别憋了,有什么话,直说。”

“给!”奚凌挥手拍下一样东西,恨铁不成钢,“成天别就惦记着你那徒弟,也好管管自己的身子!治内伤的药给你放这了,怎么服用上面都写着,睁大眼睛看清楚再喝,不许像以前一样讳疾忌医,仗着修为高就为所欲为!”

“哦,知道了。”江岁寒理亏,弱弱地应一声。

师弟认错态度良好,奚凌硬气完就有点后悔,不大有出息地补了一句:“行了,苍穹派人才济济,也不差你这一个天下第一,暂时别修炼了,养一养再说。”

那药瓶是冬青寒玉炼成,通体剔透,色如凝脂,一看就知价值不菲,江岁寒心下感动:“多谢师兄费心。”

他不谢还好,一谢,就不知踩了奚凌哪条尾巴,浑身不对劲,他匆忙起身,清了清嗓子,别扭道:“不是我想为你费心,是掌门真人有事来不了,托我转交给你的,我只不过忠人之事,尽到责任罢了,否则,你爱怎么作怎么作,与我有何关系。”

“走了,你徒弟就在外面,这些天/衣/不/解带地候着,好一个感天动地师徒情,嘶,牙都要被酸倒了。”

奚长老来去就像一场风,呼呼刮得人满脸凌乱,大约是被师弟感谢得太忘乎所以了,出去连门都忘了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