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轻人头发老长,遮住的大半的脸。
他脸色漆黑,身上露在外面的皮肤也是漆黑的,一看就是长年累月没洗过澡。
除了臭味,还有血腥味。
周致远目光停留在他,那汩汩流血的耳朵上面。
他微微皱眉,轻咳一声,吩咐道,“看下他耳朵。”
这话是对旁边的邹明慧说的。
但是,那三名船夫心里却跟着一紧。
尤其是先前那老船夫反应却极大。
他立马从地上抓起一把发黄枯萎的鸡毛草,放在嘴里面三两下嚼碎了,敷在对方流血的耳朵里面。
低声说道:
“领导同志,乡下娃娃命不值钱,抓野鸡的时候被啄着了,有这鸡毛草就够止血了。”
“领导同志,还是别破费了。”
他这抗拒的态度,让周致远越发皱眉,他这个人向来不是多事的人。
却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怎么弄的?”
老船夫拍了下年轻儿子,低声下气道,“抓野鸡,野鸡飞得快,爪子利,扑到他耳朵上面,挠地。”
周致远沉默片刻,眺望着三角地,留下一句话:
“邹大夫,给他们留一些药。”
他们赶时间,没有太多时间耗费在这个上面。
邹明慧嗯了一声,短发随风吹起。
她熟练地从医药箱里面,拿出了一小瓶紫药水递过去,“早晚各一次,外敷。”
老船夫点头哈腰地将药水仔细收好,揣在手里的样子,仿佛是揣着宝贝一样。
这态度,越发让邹明慧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