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头是完整的,”护士检查完说,“应该是连接部分的管子被扯断了。”
“啪。”另一个小护士打开灯,房间瞬间明亮。
果然,是管子被扯断了,药液已经在地上汇聚了一小摊。
而林屿的手开始回血,护士赶紧给他止血。
在灯打开的那一瞬,江宴明显感觉到林屿的身体又紧紧地往自己怀里使劲儿挤了挤。
“关灯。”他说,他感觉得到,林屿不喜欢光。
“关灯?”小护士反问。
“对,关上。”江宴斩钉截铁地重复。
“哦……”她把灯关了。
林屿果然在黑暗之中,放松了一些身体。
“姥姥……”
“护士,他身体很烫,肯定发烧了,赶紧给他打一针退烧药。”
“发烧了?”一个护士上来检查,低声惊呼,“这也太烫了!下午王医生不是做了提前干预,这药对他怎么完全没效果?我马上给他补一针。”
两个小护士去准备。
江宴拍着烧糊涂的林屿,把人抱起来,放床上,可林屿死死抱着他,不松手。
“姥姥,痛,头很痛。”
“是啊,冲了那么久的冷水澡,发了烧,头能不疼?”他又心疼又生气,生气自己就不该相信林屿会好好洗澡。下次,他一定跟着这孩子,亲自给他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