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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抑非看向她道:“我需要先处理些事情,你可以自己找点事做。”

循柔没事找事地说道:“把我叫过来, 你又不理我, 这是什么道理?”

“是你自己跟来的。”意思是他是开口询问了, 但脚长在她身上,来不来是她的决定。事情是这么个事情,只是直白地说出来很容易由一点火星子掀起燎原之火, 尤其是当对方本就有点找茬的意思时,这种情况不啻于火上浇油。

循柔眨了下眼, 释放出了某种信号。

庄抑非侧头看了看她, 手指轻轻摩挲了两下, 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意识到她要生气。或许也不能叫生气, 他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大概是她想挑出刺来再往别人身上扎一扎。

他移开视线, “我认为比起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坐着,这样会让你更轻松自在些。”

火星子被及时灭了下去,循柔问道:“这里的东西我都可以碰?会有不方便的地方吗?”

庄抑非十分大方,“要紧的东西会妥善保管, 不会放在明面上。至于其他的,你有撕书的癖好?”

循柔想了一下,“没有。”

“那就没有问题了。”他三言两语地安排好了她, 径自走到书桌前坐下, 去忙起了自己的事情。

循柔在书房里慢悠悠地转了一圈, 目光落在了挂在墙上的那幅山鸟图上, 他似乎很喜欢这幅画,挂在这个位置,一抬眼就能看到。

这幅画是画得不错,但也有比这幅画更好的,不知道他为何对这幅画情有独钟。

庄抑非抬了下眼皮,看到她正站在那幅山鸟图前面,旋即收回目光,没再管她。

循柔走到放置围棋棋盘的小几前,坐下来捻起了一颗棋子,入手的触感极佳,是上好的棋子,不知道是当摆设的,还是他自己的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