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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那边工作,循柔自己摆弄着棋子玩,时间静悄悄地流逝。

她下着下着就投入了进去,自己跟自己对弈,执白子时,琢磨着怎么把白子盘活,执黑子时,又绞尽脑汁地将白子困死,死去活来的,倒也有几分趣味。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身旁光线被遮挡住,抬眼看了一下,循柔捻着棋子问道:“要不要来一局?”

说完这句,她忽然想到什么,清凌凌的眼眸瞅着他,略带挑衅地道:“如果这棋盘只是摆设,就当我没问。”

他瞥了她一眼。

“冯伯伯买了一屋子古董都挑不出几件真品,你摆个棋盘也不一定就精通棋艺。”她眨巴眨巴眼,停顿了一下,“没准是个臭棋篓子。”

庄抑非眼眸微眯,看了她片刻,在她的对面坐下,夹起一枚黑子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循柔瞅了瞅他,还可以,不是胡乱下的。纤细白皙的手指从棋罐里夹起一枚白子,她略一思索伸手落子,显然是要压制住黑棋,让对方无路可走。

庄抑非看着棋盘,闲聊般开口说道:“什么时候学画的?”

循柔随口回道:“小时候在兴趣班学的,舞蹈书法绘画,没点才艺怎么行?”

“围棋也是在兴趣班学的?”庄抑非道。

“嗯。”循柔盯着棋局,还想反击,堵死你。

庄抑非执黑子正面迎上,如果兴趣班能培养到这种程度,所有孩子都该去报个兴趣班了。

要跟她硬碰硬?循柔曲着手指轻轻地抵在下巴上,卷翘的眼睫如蝶翼般轻颤,思索了一会儿,羊脂玉般的素手探向棋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