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仲目瞪口呆,这喜讯来得太突然?,倒让他无措起来。

同僚说:“这事还没?定下来,但既然?是齐相提的,多半能落实?,你可别外传。不过我信你,就你这死?脑筋,大概所有官员都给学生透题了,你也不会透。”

严仲定了定神,重新板起脸来,吹了吹胡子,道:“哼,这算你说对了。考试本就是该凭真本事,走歪门邪道算怎么回事?”

“可惜不是人人都这么想。”

同僚摇了摇头。

他问:“对了,依你看,等制度改革以后?,太学还能有几个有潜力、能适应的学生?”

严仲不客气地?道:“没?几个了,按制度考了这么多年?,一个个都在琢磨应试技巧,读了十年?书?,十年?都在学怎么考试,突然?换考题形式,等于从头来过,全都活不下来。”

他想了一下,又说:“不过秦多龄的儿子秦皓,还算不错,他当年?跟甄奕学过,得了甄奕三分本事。

“甄奕这个人有点墙头草,在官场上总是浑水摸鱼明?哲保身,但教学生是真心的,我看了几个白原书?院被他点过的人,大多都不是只会卖弄文辞的空架子。”

同僚说:“哪几个好的,你提前记一记,看能不能招揽到我们这边。”

同僚话音未落,严仲的脸又黑了,俨然?是不愿意。

“算了算了,不指望你。”

同僚见状,摆摆手,准备换个话题。

这时,他又想起什么,说:“说到甄奕,他的关门弟子谢知秋,文章写得确实?好,应该会对你的口味,你若有空,可以读读。只可惜是个女孩子,如?果是个男子,必定前途无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