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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利己的角度来说,她其实很激动,要是宋寄真的忘了这件事那可太好了,这样他和丈夫就不用卷进这场麻烦里。但是作为一个有血有肉的普通女性,她又怎么能不感到害怕,那天晚上宋寄的遭遇和他的自残行为至今仍旧历历在目,可是当事人却忘得一干二净。

躺在病床上的宋寄咧嘴笑了下,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他缓缓闭上眼睛,“打吧,反正她打不死我。”

说罢,他又睁开眼睛抱歉地对床边的老板娘说:“多亏您救我,您放心,医药费我肯定还给您。”

这件事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翻了篇,谁都没有再提起。但那段时间周姐都看在眼里,这个闺门旦唱得极好的小男生越来越孤僻,他的常服穿得越来越严实,下了班就走,不和别人多说一个字。

台上明艳动人,台下死气沉沉。

就如同现在一样,揭开袖子满胳膊的疤痕。

偶尔也脸色苍白地说自己不想唱戏了,唱戏太痛苦了。

然后过了几天,又会绷紧了嘴角出现,兢兢业业,练习的时候比谁都用功。

周姐沉默下来,趁着发片还没贴到宋寄头上摸了摸他的头。

向先前那几次一样安抚道:“不想唱就歇歇,最近好好休息几天,等想唱了就回来。”

第4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