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兄长,名班固。曾以《两都赋》闻名天下,是天下敬佩的文人学士。

她还有一位兄长,名班超。投笔从戎,万里封侯。西域繁华多姿,每一处都留下了他的身影。

“我啊。”女子声音衰老落寞,望着眼前的孤灯,灯火在夜风中摇摇欲坠:“我叫班昭。不是什么曹大家。我有两位兄长,他们有建功立业之志,亦完成此愿。我,亦想如此。女子,当真只能困在这里,守着这四四方方的天地一生吗?”

班昭垂眸,在她生活的时代,她找不到结果。

写下的《女诫》却成为一条条无形的锁链,规训了女子千年时光。

随着一声钟声,油灯里的火焰终究被风吹灭。

班昭找不到答案,在暗下来的屏幕里离开。

她离开,留下了一片漆黑。

漆黑的电视屏幕里,倒映着每个正在看视频的女子的脸。

一张张不同的面容,或许曾经有相似的一瞥出现在那一千多年中,但终于是走出来了啊。

前路漫漫,还要坚持下去。

待黑幕慢慢褪去,出现的画面是忙碌的工坊。

在长达数年的调整后,裁剪整齐的白纸呈上王朝地位最高的那个人桌上。

邓太后喜好书法。

当她放下酒盏,提起一支笔,那一点墨落入纸上,随着手腕的移动,第一个字以书法的方式正式跃然于纸上时。

文明,向前走了一大步。

于是,在这片土地上出现了其他文明中从未有过的书法。

于是许多诗篇文字以纸张的方式携带,传播,流传下来。

“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

“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