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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月令 克罗池 818 字 10个月前

我问起那名失踪青年的家庭背景:「他还有没去世的亲戚家属吗?」

berl邻居家的大娘叹了口气:「他从小都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三岁那年山体滑坡,他老子娘全都死啦,其他亲戚应该有的吧?但是他家穷得黄鼠狼都不去偷,谁愿意照顾他。」

老贡对她的描述起疑:「他爹娘就没留下点什么有用的东西?生活在一个村里,亲戚应该很好找。」

大娘赶着喂猪,把拍蒜的刀往案板上一插:「我哪能知道?他们这些年轻人个个没良心,我们供他上学,回来还成了白眼狼不知道上学有什么用!你们走吧。」

另外一户人家的阿叔说法又不同:「他是个懂感恩的好孩子,每天忙里忙外,帮了村子不少忙。就连我家孩子读中学的学费,都是他给垫的。他是个命苦的,警察同志,你们知道他在哪不?」

村长那里保存的档案不全,连他死去爹娘的户籍户口信息都找不到了,村民们的口径又天差地别,面临选择性的沉默,我不知道该相信谁好。

在闭塞的信息群中忙了半天,什么有用的话都没问出来。我和老贡郁闷地蹲在路边看飞来飞去的蜻蜓,而berl就乖乖地站在我身边,好像在看我。

我被他盯得不好意思,更不想他觉得我没用,只好转移话题:「我给你编的那串小珠子怎么不戴?」

他眨眨眼,下意识朝自己手腕摸去,发现什么都没摸到后愣怔好几秒,无措地看向我,像做错事了怕我怪他。

好像才发现那手串丢了似的。

那手串是我读书的时候半夜偷摸摸在被子里给他编的,当时警校流行给女朋友做点什么“心灵手巧”的小玩意儿,一群手糙的老爷们急得上火。射击、索降、特殊驾驶都难不住,偏偏被一把小珠子给绊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