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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月令 克罗池 811 字 9个月前

我给berl选的主珠上有一朵小巧的玫瑰,后来他很是感动的捧在手心端视半天:「你挑的蔷薇真好看。」

怪我眼拙,原来是蔷薇。后来他说,他的家乡不盛产蔷薇,小时候小姨戴过一朵当头饰,明眸皓齿,千百年来的生机都拢聚在这抹粉,令他念念不忘许久,心驰神往。

他回赠给我一本聂鲁达的诗集,我不大能读的懂,也爱不释手,被同学们开了好几个月的玩笑。

现在我们好几年没见,不戴那手串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我揩掉额头上湿漉漉的水,雨和汗混杂着让人上不来气,我绝不可能怪他:「没事,没事,丢了就丢了。」

可berl眼中像有一汪澄净的水,随着失落与委屈摆渡:「不是丢了。」

不是丢了,他再三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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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南乡实在是闷热,远远能望见连绵的青山,上面常年浮着迷雾,把整个乡生长的人类都囿于其中。

我查证物脊椎酸疼时会仰起脖子站起来,看向庞大的、虚虚实实的深绿色山群时,心头总漾起强烈的不适感。

我总结为纯粹的水土不服。在这里睡觉会被巴掌大的虫子爬脸,稍小点的会钻进人耳朵;衣服洗完后永远晒不干,弥漫着淡淡的回南臭味,墙壁还会往外冒水珠。

被单枕套也都是潮湿的,睡眠舒适度骤降,我胸口总像压着什么甸甸重物难以喘息,夜半会惊醒。

我以为自己睡了五个小时,实际上不过是过去了两个小时,在这里我对时间的敏感仿佛失效,景南乡的生活节奏不允许线性时间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