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凝虚虚行了一礼,再不看裴宥一眼,转身就走。
她步子极快,有懊恼有气郁。
她就知道,这地方待不得,那个人心比海深,脑子里还有三百八十道弯,她根本不知他在想什么。
再待下去,怕要被他吃干抹净还毫无察觉。煒
温凝径直下楼,可茶楼的大门紧闭。
她想起裴宥那句“你以为你走得出去”,脚步顿住。
最终还是不死心地过去拉了一下门,果然从外面反锁了,她根本打不开。
狗男人!
他到底想干什么?
温凝觉得体内窜起一团火,刺激得她几乎脚底生风。
可裴宥就等着这一刻吧?等着她怒上心头,口不择言,他就能不费吹灰之力,从她这里套出他想知道的事情。煒
这么想着,温凝深吸几口气。
从容些,温凝。
不能轻易被裴宥左右。
温凝整理好心绪,重新走进那间茶室。
裴宥已经重新坐回矮榻上,刚刚的茶水重新煮沸,袅袅轻烟将他半个身形都朦胧。
他早就料到温凝会去而复返,听到脚步声略抬了下眉毛,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指着对坐:“温姑娘,坐。”
温凝恨极了他这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模样,分明刚刚在他眼底,她也是看到怒色的,可他就能掩饰得一点痕迹都无,仿佛真只是再普通不过地邀她闲话家常。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