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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喝多了?煒

又被人下药了?

生病了?

又或者脑子坏了?

温凝不敢置信地望着裴宥,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些顽劣的打趣痕迹,可是没有。

他黑色的眸子沉入深渊,看一眼就像要把她吸进去一般。

温凝极快地瞥开眼,下意识地舔了下唇,干巴巴道:“大人……大人何必逗趣阿凝。此前阿凝利用大人,给大人带来诸多烦恼,大人不追究,阿凝已经感恩戴德,哪敢……哪敢高攀大人。”

“哦?”裴宥轻挑眉尖,眸子里似笑非笑,“可温姑娘如此独立特性,让我另眼相看,偏就想娶了怎么办?”煒

话语间,捏着温凝下巴的两指不轻不重地砥砺摩梭。

他与只会闷头读书的文人不同,指腹有茧,两指间还有温度,温凝对他的触碰本就敏感,这么暧昧地一摩梭,让她全身的汗毛都要叫嚣起来。

再作不出乖顺服帖的样子,腾地从地上站起来,恨不能离他两丈远:“大人请自重,阿凝已经在议亲,也算有婚约之人,与大人私下相见已是于礼不合,别再说一些于礼不合的话了。”

裴宥支起身子,两手自然地背后,看过来的眼底写满了“果然如此”。

温凝看他脸上的神情便心下一空。

裴宥在诈她。

而她,才两个回合,就被他逼得演不下去,套出了真实性情和真实想法。煒

罢了,她根本不是裴宥的对手。

他已经将她查得透彻,没有再与他虚与委蛇的必要。

“今日出门匆匆,未来得及与家人知会一声,恐家人担心,小女先行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