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是你先出手的,如今不顺心也不过打自己的脸。”
这是在说迷晕陆菡羞的那个满月宴了,何四脸上端庄的笑不变,瞥一眼走了几十米远的云瑞,与他背后不远不近跟着的圆润身影。
“倒是不知,今日过后是我不顺心还是斐郎不顺心了。芝华,关门罢。要入秋了,夜里凉,我冻不得。”
闻斐然也不想留,正琢磨着这两日晾着陆菡羞,应叫她识相了些。于是准备去看看,何四这话他一时也不曾放在心上。
昂首挺胸行几步路,闻斐然蓦地一转头,就见月光下拐角处一闪而过的银簪。
他眯眼,忽地厉声喝道:
“云瑞,停下!你身后的是谁!”
刚提心吊胆松口气的攀儿被喝的一惊,登时岔气。云瑞云里雾里停脚,身后攀儿便哐的倒下来。
他啧一声:“好端端走着还能左脚绊右脚,你啊。”
同医师打了招呼,云瑞将攀儿拽起来,回去迎接主子的雷霆之怒。
闻斐然这时已箭步过来,盯着攀儿便问:
“她的丫鬟为何跟在你后头。”
云瑞心道原是这个,拱手:“世子,不打紧的。这丫头今日不大舒服想去抓药。于是先跟在属下后头,等属下出去时带她一并走。”
攀儿忙点头。闻斐然狠厉的目光却不减:
“她难受便等着,又不是正经王府奴才,哪来的规矩教她能出门?”
云瑞讪讪,总不好说他乐意叫攀儿待在身边,扯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