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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鞋脱了,果然脚底也有几道不好看的。

多少都爱美,原身这具身体用菡羞的眼光来看,其实挺漂亮的。只是这种美毕竟属于小众,get不到的会相当不喜欢。

…比如,闻衍璋。

破了相的事实没那么难以接受,但也不大舒服。菡羞把削水果用的小刀翻出来,抓着两边长发,笨拙的给自己割了一个杂乱的刘海。

参差不齐的发有些覆上眉毛,有些勉强贴在眉骨上。往后站几步看,那口子好似一道斜下来的毛绒线。

最后一丝晚霞落幕,月捎了上来。

菡羞不知第几次的叹气,拉开小抽屉。后啪一声,连刀带镜一同关进妆奁中,再不见天日。

黑夜,灌木窸窣。如今的安王府后院墙根下突然响两声,随后伸出一只泥泞的手。

菡羞抓着木棍再撬了两下,拨开转头,终于勉强能锁着身体蠕动出去。

也不知怎么的,今天的出逃比以为的顺畅的多,也没有以往情节里该有的黄雀在后。

走时听见了些喧闹,好似是何四那的。兴许是她恰巧分担了注意力。

菡羞拍拍身上的泥张望一圈,下定心思准备先去一趟陆府。

街上已恢复了百姓日常的生活,除了一些断垣残壁还没有修复好,别的和以往没两样。偶尔能听见擦肩而过的行人咬耳朵,神色颇紧张。

她与社会脱节了十几天,屁股又还疼着,一时间还不大好及时融入环境,走路也不大稳。

摸一摸身上,特地留出来的钱还在,加上迷晕守卫时顺手摸的七八个铜板,三个肉包是够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