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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等竹筒焖饭的香味从厨房飘出来的时候,四个孩子都不由自主地停下筷子,吸了吸萦绕在鼻尖的香气。

东西是大花和明霞一起准备的,香味一出来,她立刻就知道竹筒饭要端出来了。她在心里偷笑着,期待妹妹尝一尝好吃极了的竹筒饭。

二花本来正在用牙齿对付一个螃蟹脚,焖饭香味跑进她的鼻子时,她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使劲吸了一口气,绞尽脑汁地想,这种味道好熟悉。

“这也太香了,这是什么味道?”夏哲忍不住喃喃问道。

不善言辞的安磊默默朝着厨房探脖子,期待这份闻着就让人挠心挠肺的食物,什么时候端上桌子。

“啊,是米粒虾和呦呦鱼!”二花终于想起了熟悉的味道是什么,兴奋地嘎嘣一下咬断螃蟹的钳子,握着拳头说道。

夏哲本来还想问问小师妹那是什么鱼虾,明霞和周国红已经端着东西出来了。

周国红拿着两个大盆碗,明霞则端着把放着竹筒的竹蒸笼端出来了。

这一拿近,香味就更浓了些。

周国红放下大海碗之后,明霞掀开竹筒上的挖出的盖子 ,然后从周国红手里接过一柄陶瓷勺子,把竹筒里的焖饭全都拨进大海碗里。

四个孩子眼巴巴地盯着桌子上的饭菜,周国红在四个孩子羡慕的眼神中,凑近焖饭闻了闻,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连声感叹道:“太香了,这也太香了,焖在竹筒里散出来的那点而味道已经够香。现在撒到盘子里,香味简直跟爆炸一样。”

周国红形容的非常贴切,竹筒焖饭的香味,可不就是爆开,满屋扩散,香味的浓度随着第二个竹筒焖饭从竹筒里取出来,又提升了一大截。

盘子上像小山似得垒着松散的焖饭,比刚才在厨房里更浓郁喷香,餐桌上的四个孩子都憋不住陶醉深吸一口气,把这股香味吸进肺腑里,顿时肚子里的馋虫都被勾出来了。

就连最稳重的大哥哥夏哲,也有点控制不住咽喉的口水分泌。

明明摆在面前又甜又香的红薯米饭,也有点寡然无味了。

“前阵子我表弟结婚,让我去他家里吃一顿饭,他爹是凤城县以前红白事的厨子,最擅长就是荷叶鲟饭,那味道跟你这份竹筒饭相比,好像还差了一点。” 周国红看着孩子们拼命咽口水的模样,顿时一乐,拿起饭勺给他们舀焖饭,感慨说道。

“竹筒饭是阿佘族过节的时候最重要的主食。”明霞笑眯眯地说道,给周国红科普起竹筒饭的来历,“我这学的是阿佘族泽丽寨的竹筒饭,据我朋友说,阿佘族里,最好是的竹筒饭,是靠宁水县那边的九彩寨。”

阿佘族人极少与外人交流,别说周国红这种从京城市回来的人,就是凤城县当地人,也对他们保持着一种遥远而敬畏的心态。

“赶紧尝一尝,这能吃到不容易。”周国红舀着饭说道。

桌上的四个孩子谁也顾不上理她,焖饭分到他们手上的时候,立马埋头往嘴里塞。

作者有话说:

上一章有童鞋提到“失温”和冬季种植蔬菜蔬菜的矛盾,这里解释一下,人体失温并不完全指零度以下,而是包括了个人体质,温度,湿度,风力等多个因素,如果保暖条件不好,衣物潮湿,山上风力大,在零度以上的环境,也会使人体体温快速流失,导致失温。

至于冬季种植蔬菜,本文背景设定是闽东南一带的山区,冬季白天气温在8-15度,夜晚气温在除非极个别年份,一般也都在零度以上,冬季只有结霜,没有下雪。所以闽粤一带,冬季露天种植蔬菜是一直以来的习惯。

我记得今年年初冬天的时候,天气是这几年最冷,降霜量大,无论是家里还是附近的菜农,都还是正常露天种植包菜白菜,而且反而因为霜降使菜叶甜度更高,味道更好。

为了怕其他地区的童鞋不理解,我在文里特意提了,很多北边的朋友可能不太能想象在南边冬天才是种植叶菜的旺季。祖国之大,每个地区的种植都有其各自特点,比如我几乎没有见过我家这一带有人在夏天种植叶菜,最迟在四五月份就要将田里叶菜铲除,种植丝瓜,苦瓜,茄子等瓜果,因为这时候虫害非常多,如果不是大量打农药除虫,那菜叶全都是虫洞,而且南方夏季气温几乎都在三十五度以上,非常炎热,叶菜基本都停止生长了。

这篇文章大部分的背景依据来源都是我自己周边发生的事情,即便是六七十年代我不太熟悉的风貌和社会环境,我也尽可能多的咨询父辈之后再写。大家有觉得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大家可以提出来,我去多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