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一块香喷喷的甜糕被喂到口中。

蜂蜜的滋味儿伴着面团在口中融化,阮青梅觉得整个人都要升华了。

只见令荀取出不知何时带上船的的甜糕,正一脸无奈地看着她,眼睛里全是“我就知道”。

阮青梅眼里闪着星星:“令荀哥哥,你哪儿来的钱?”

“你第一次出门,把钱都给你管,我不放心,所以留了一些。”令荀实话实说。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这瞻前不顾后的丫头……

阮青梅:???

呵,男人。

“不过也只有这些了,等到了鸾都再想办法。”令荀在她头顶揉了揉,叹道,“总不会把你饿着的。”

阮青梅心里一热,快速噎下甜糕,说道:“狗哥你放心,到了鸾都,我们自有不花钱的去处。”

那才是她不惜血本置办这身行头的目的,绝对物有所值。

船只平稳行驶,傍晚准时到了港口,因为停留的时间很短,两人都没有下船。这次停靠,又有几个船客上船,小船一时又更挤了些。

阮青梅注意到这几人有些很“奇怪”的共同之处。

这些人皆是文人穿着,衣服是细布,可不是袖子长一截,就是衣服短一块儿,不是很合身。而且这些人姿态粗鲁,有些人脸上还有伤疤,眉宇之间皆有狠色。

令荀显然也注意到了,只是并不作声,带着阮青梅又往后靠了靠。

夜色渐浓,船上逐渐响起鼾声,阮青梅不困,但是在船上飘摇了一天,不觉也意识混沌。

忽地,一阵嘈杂声传来:男人的恐吓,女人和孩子的尖叫,一些谩骂,一些嘶喊,刀刃的冷光划破月色,扰乱了深夜的宁静。

“都不许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