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延年主动发来邀约:“在这没什么事,一会要不要去钓鱼?”

阮文礼眯着眼睛看他一眼,显然并不领情,“你自己去钓吧,我事多着呢。”

上午,姜央打算睡得回笼觉,刚躺下,就听见隔壁叮叮咣咣乱响,她披着衣服走出门,看到阮文礼正挣扎着从床上下来,想去坐轮椅。

一旁床头柜上的东西如数被他打翻在地,刚才就是这些发出的声响。

姜央依在门口问道:“肖春林呢?”

阮文礼道:“去帮你找汽油了。”

姜央抿抿唇没再说:“要不要帮忙?”

阮文礼几乎没有犹豫:“要。”

他回答得这么快,让姜央感觉自己似乎不该开这个口。

姜央走过去,把他一条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另一手扶着他的腰,试图把他扶起来,但她显然低估了阮文礼的重量。

阮文礼看着瘦,其实很结实,腰上全是腱子肉。

阮文礼看出她吃力,用手撑着,两人共同使力,这才勉强把他从床上挪下来。

好不容易坐上轮椅,两个人都已经累得满头大汗。

姜央出了口长气:“行了,我走了。”

阮文礼道:“你一会还得把我扶起来。”

姜央叉腰看着他,直到这会才发觉自己上了当。

但看他瘸着腿的样子,终究是心里不忍,推着他进了洗手间,又用一样的流程扶他站起身便转身出去。

阮文礼从洗手间出来,病房空荡荡的,不过地上的东西都已被捡起放好。

听见身后脚步声,阮文礼回头,看见姜央去而复返,手上端着托盘,上面放着的是他的药。

阮文礼笑了笑,眸中续上温意:“还以为你走了。”

“我刚才摸你身上很烫,你还在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