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没什么迟疑,致远一直是重理科,当初在致远读完初中他没换学校,就是奔着读理去的。
很快回应:“理。”
周烈听他说完,毫不犹豫接话:“我也理。”
他什么都一窍不通,学文学理对他来说都没什么区别,陈年去哪,他就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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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远作业真的离谱,到这会儿周烈才算是实实在在感受了一把。
被陈年铁面无私的按头学习了十来天,每天学习时长长达十二个小时,到暑假最后一天了,他粗粗一看,没完的试卷还剩十来张。
一大早,他趴椅背上跟陈年打商量:“要不然别写了,今天出去玩一天?”
陈年岿然不动的坐桌前拿出书,侧脸一片生冷,多多少少带了几丝嘲讽:“去吧,出门右转,以后再别来找我讲题。”
“……”
“算了。”没出一分钟,周烈转正身子,把试卷扒拉开:“学习使我快乐,我爱学习。”
暑假最后一天就这么在学习中度过。
还是学习到凌晨两点的那种。
结束的时候周烈困的差点连门都没找着,都不知道怎么回的自己屋,只记得往床上一栽,瞬间就没了意识。
第二天再睁开眼已经是清晨。
浑身莫名冷飕飕。
周烈眯了眼,起床气大的想杀人:“操,谁他妈拽了老子被……”
“子”还没出来,陈年面无表情的站在他床前低头瞄了一眼手腕上的表:“还有半小时迟到。”
起床气还没来得及撒就被扼杀来摇篮里。
飘忽着下楼的时候,周烈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才过了一年,他跟陈年就像掉了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