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沾枕头便睡着了,醒来时已过午时,寝宫里清清静静的,下午内务府总管要见她,商量祭祀一事。
郁尔揉了揉头发,心情烦躁,抬眸看向墙边的衣柜。
已经许多日不曾打开了,也不知那人有没有继续写信。
她下榻穿鞋,又去拿枕边的外袍,眸光一晃,吓得连连后退跌倒在冰凉地面。这一次,信封直接放到了她枕边。
信上只一句话。
命萧让在明日天亮之前去郊外行宫见他,否则,后果自负。
依旧没有署名,但这笔走龙蛇的的字迹,除了那人还能是谁?进出她的寝宫有如入无人之境,这般不可一世之人,又能是谁?
少女掌心将信纸一点一点捏拢,无力地坐到地上。
***
深夜亥时,龙辇顺着山路前行,一直到停在灯火通明的行宫门口。
萧让命侍卫不必跟着,独自进入行宫,春生已经门口侯着,“晋王殿下,老奴已经等候多时。”
“他在何处,领我去吧。”
当郁尔告知他父皇还活着的时候,他确实震惊,但转念想想,情理之中,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怎么可能中计呢。
恐怕他的父皇早就知道他与逍遥王有来往。
他的病是装的、那么轻易移交权柄、拿出虎符,一切都太过顺利了,好一出金蝉脱壳!
仔细想想萧让并不意外,心中始终有疑惑,甚至于棺椁葬入皇陵那一日,他都觉得里头躺着的人绝非他的父皇。